苏钰便对着他行了一礼:“苏钰见过药长老。”
药长老拂了一把胡须,道:“老夫看苏钰小友灵力性寒,恰好许多草药初摘时为了保持活性,皆需以冰镇之,可见苏钰小友与我药堂是极为有缘的,老夫亦是有意收苏钰小友为徒,苏钰小友不妨考虑考虑。我药堂弟子皆心性纯良,一心研究丹药,断然不会有如苏岑那般的败类,定然不会让苏钰小友受委屈。”
“药长老此言差矣。”不待苏钰说话,又有一个长老开口,“灵力性寒的修士极为罕见,听药长老的意思,竟是想让苏钰小友为你药堂采药?”
苏钰闻言再看去,开口的是一个背上负剑的修士。
“老夫何曾说过要苏钰小友采药的话?”药长老当即反驳,“老夫方才那般说只是想说明苏钰小友与我药堂有缘罢了,剑长老何故如此曲解老夫的意思?”
“我只是叹息药长老大材小用罢了。”剑长老道,“苏钰小友是剑修,寒性灵力极为刚烈,攻击力强,自然要入我剑堂才是。”
说完这句话,剑长老便看向苏钰:“苏钰小友,在下乃剑堂长老,号如疾,门中弟子多称我‘剑长老’,我看苏钰小友与我剑堂极为有缘,不若入我剑堂如何?我剑堂中生了剑灵的剑虽不多,但三两把还是有的,正好与你那剑灵作伴。”
许是想到方才药长老的话,剑长老又立马加了一句:“剑堂弟子向来心思单纯,一心修剑,也是断然不会有苏岑那等小人的,苏钰小友大可放心。”
“剑堂皆是闷葫芦,哪有我药堂弟子善解人意,苏钰小友可千万要考虑清楚。”药长老道。
“我剑堂弟子虽不活泼,但也做不出拿同门师兄弟试药之事来,苏钰小友可千万想清楚,药堂去不得。”剑长老反驳。
“试药试的都是经过提炼后的初级药草,不过是为了帮着同门更好地了解这味药的药性,剑长老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药堂是个毒膳房似的。”药长老气得不行。
“药长老想必是忘了百年前你药堂一位弟子因试药而修为尽毁之事。”剑长老勾了勾嘴角,“不若我提醒提醒你。”
“那不过是一次意外,剑长老何故记到如今?”药长老脸色涨红,“你剑堂弟子终日切磋来切磋去,平日里我药堂可没少为你剑堂弟子疗伤,以苏钰小友的实力,去了剑堂上门来切磋的人不知多少,麻烦倒是其次,时不时受伤可就不好了。”
“不切磋如何有提高?身为修士,受点伤算什么?”
……
这两位长老在大殿上便吵起来了,苏钰一时都插不进话,他抬头去看长陵仙人,就见长陵仙人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当下便明白过来,什么话也不说,只听着这两位长老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