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很高兴,你选择把刀握在自己手里。”
这个世界从来就是不公平的,这是唐沅在很早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话语权掌握在强者和既得利益者的手里,他们却尤嫌不够,想尽办法去巩固自己的地位,维护自身阵营的权威。
就像在唐沅生活的那个世界,上学时总有人坚定不移地相信“女孩成绩就是不如男孩”,毕业工作后社会对合格女性的要求是“工作稳定,必须兼顾家庭”。人们评定一个女人往往以其婚姻幸福与否为标准,可评价一个男人却是看他的事业和能力。
他们标榜科学是理性的,却把女人归为感性的;他们将大自然喻以女性的形象,同时认为人类——或者说男人,应该征服自然。
那时唐沅也曾不甘无力过,后来她一头扎进科研领域,想成为一名执刀者。
她博士期间的导师一开始并不想收女学生,是她死乞白赖地留在实验室给那位大牛当跑腿,整理实验记录,联系试剂仪器公司,整宿整宿地泡在实验室盯进度,乃至一个人包下了整个实验室洗仪器和换饮用水的工作。
后来,她就成为了那位大牛的得意门生,以优异的科研成果提前拿到毕业证,成为了后来学弟学妹心中的一代传说。
她师姐曾问她,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她那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中二,没好意思往外说,只笑笑含糊过去。
但她心里知道,她渴望站在这个行业最顶尖的位置,去改变一些什么东西,去打破固有的规则,去成为一道标杆。为她自己,也为了她身上所有的身份标签——女性,孤儿,长得美的花瓶,或者其他一些什么。
她希望成为那点发光的萤火。
而现在的戚庭光,恰如那个青涩稚嫩、却一腔孤勇热血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出现的剧本末尾小诗,出自海子的诗《女孩子》】
第144章 被牺牲的原配(17)
戚庭光的转学手续办得很迅速, 新学校比东文更远,课业更重, 小姑娘却一句都没有抱怨过, 默默背负起那些她这个年纪原不该承受的东西,一步一步走得坚定。
说来也巧, 当《玉兰花开》在沪城各个地方辗转演出的时候, 白萍筹备了许久的《华国妇女报》也正式发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