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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先生。”唐沅也露出一个微笑,颔首道,“劳烦你跑一趟,辛苦。”

那警员听了连连摆手,口说戚小姐您太客气了。

唐沅也不多废话,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道:“我怀疑这个叫刘老三的男人有虐待儿童、为祸邻里的嫌疑,希望长官先生能把事情查清楚,将罪犯绳之以法,也还沪城一片安宁。”

那警员在一旁听得冷汗连连,连连称是。在自己的辖区出现了这样的事,实在不怎么光彩,若是这戚小姐一个不满意,把事情闹上去,连带着他这个管事的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儿,他就暗恨这刘老三不懂事,招惹谁不好,偏生招惹到这姑奶奶|头上去!

不得不说,虽然素昧平生,但此刻这警员先生却感受到了当初宜城警务长的紧张害怕。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那刘老三早在看到警员从唐沅的车上下来时,就已经吓破了胆。他再怎么横,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市井混混,这辈子最大的出息也就是打打老婆孩子,哪敢跟当官穿警服的对着干?

刘老三那婆娘也慌了神,赶紧上前来解释:“大人,别听这女人胡说,我男人不是那种人啊,大人——”

“闭嘴!”那警员听这粗鄙妇人一口一个“这女人”,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孰是孰非警务司自有论断,诸位,跟我走一趟吧!”

说罢,一把把还瘫在地上的刘老三拉起来,押着去了警局,余下看热闹的路人都是唏嘘不已,聚在一处说了会儿嘴,就各自散开,赶紧把这消息同邻里街坊宣传宣传去。

娘诶,刘老三要吃牢饭啦!

作为报案人和当事人,唐沅也得带着那女孩跟着去警务司。

小姑娘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刘老三被几个警员押走,直到唐沅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了句“走了”,她才恍然回神,没等唐沅反应过来,就又“噗通”一下跪下去,不由分说地冲着她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等她再抬起头,已是满脸泪水。

那刘老三本不是什么铮铮铁骨之人,一到警务司腿都软了,没怎么盘问就把一切都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这小姑娘名叫草儿,生父早早地去了,四五岁上的时候母亲带着她改嫁,嫁到了刘老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