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拍桌子站起来,眼里的怒气几乎快化作实质。
若真把人交到北境,岂不是亲手将皇家的脸面送上门去任她萧韫踩踏?
凭她也配?!
天子一怒,骇得那小官“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又问:“朕记得裴将军和张大人是一同前往北境的,他们可有将朕的旨意带到,让萧韫交还边城兵权?”
听到这个问题,那小官心里又是一抖,颤声道:“她、她说了……”
“说什么?”
“她说,陛下远在建康,对边城事务不甚了解,她担心陛下再被奸人蒙骗,便自请暂理边城一众事务,为君分忧……”
事实上,唐沅的原话说得远比这个贱得多。
但他万万不敢把原话传给陛下听啊!否则,他绝对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这传话的苦差事,怎么偏生落到了他头上!
那小官心下叫苦不迭。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把桌案拍得咚咚作响,气得眼球充血,神色可怖至极。
屋子里跪了一地,纷纷说着“陛下息怒”,他却丝毫息不了怒,只觉得心头那把火越烧越旺,让他忍不住想要杀人。
那萧韫、萧韫她竟嚣张到了这样的地步!扣押使臣,杀害宗亲,独占北境,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