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沅眼里满是嘲讽:“呵,他倒是狡兔三窟,滑溜得很。”
魏明俊神色冷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今皇上跟他关系并不好,只要我们向天下人讲明原委,想必皇帝很高兴把他交出来,以平众怒。”
不曾想,唐沅闻言却摇了摇头:“光他一个人死多没意思。你说得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眼下和尚没了,这‘庙’自然该替它的人付出些代价。”
“陈修元和皇帝关系再不好,他终究姓陈。”
魏明俊愕然:“主公,您的意思是……”
唐沅眸中闪过一丝利刃出鞘的锐利冷光:“既然治不好天下,就趁早给我把位子腾出来!”
北境天凉了,她瞧着南陈也该退位让贤了。
她不介意给这混乱局势再添一把火。
……
陈修元既已遁逃,唐沅也就没怎么费力地收了辰阳、昌陵二城。
盟军大败柔然、收回边城的消息传到中原,底下的百姓都是欣喜不已,额手称庆,文人墨客的各类词赋版彩虹屁更是层出不穷。
有从北境去中原的“知情人”,把凤安城破那日天雷相助、野兽群嗥的超自然场面添油加醋一番,在各个酒馆驿站吹得唾沫横飞,直把围观群众唬得一愣一愣的。
许多靠说书唱戏为生的三教九流人士当即窥到商机,火速把这震撼我全家的传言编成故事搬上舞台,在大街小巷上演,直把唐沅和盟军夸成了天兵神将。
自此,唐沅“不败战神”的威名终于又上了一个台阶,彻底传遍了中原九州。
相比之下,中原各方势力的心情就很是微妙了。
首先感到不安的,便是萧俨和南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