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被她敲得委屈巴巴地坐到地上,捂着脑袋吱吱吱叫。
简植又有些于心不忍:“也是,首先吧,你是个动物,完全不懂人类情感的这些事,光想着基因交给你的繁衍本能了。再然后吧,你也不懂‘生|殖隔离’,生|殖隔离你滴明白?”
黄鼠狼一脸懵逼。
她决心把这件事上升到纯洁的科学态度,认真给它科普:“生|殖隔离呢,就是不同种类的动物,是不能交|配的。即使能交|配,也不能产生后代,即便产生后代,那后代也不能生育了。给你举个例子吧,你捉过这么多小动物,没见过小刺猬和小耗子能繁衍后代的吧。”
她也不知道黄鼠狼能不能听懂,讲到最后,仍然用书敲了一下它脑袋:“别成天想乱七八糟的了,先老老实实学你的科学知识。”
说罢,站起身来,烧着脸离开了黄鼠狼的洞穴。
回家的路上,她又好气又好笑。要知道,以前她是富二代的时候,朋友之间讲话也挺随意放肆的,但是还从来没有人给她表白过,更别提这种。谁能想到,现在穿越成了一个七零年代的小村姑,就这么让个黄鼠狼给莫名其妙地表白了?
她也不知道黄鼠狼这个种族是狮子那样的一夫一妻还是猴子那样的一夫多妻,没准它把这事儿看得挺简单的,觉得跟谁都能表白都能繁衍后代似的。
脑子里装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下了山区,她才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忘了找黄鼠狼讨粮食了。
进了家门,静悄悄的,简植没看见简大梁,只见大姐简瑛在卧房愁容满面地坐着,简友来躺在被窝里,头上蒙了一块白毛巾,脸蛋惨白。
简植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了?”
简瑛:“小弟发高烧了,你们出门卖猪不久,就烧了。”
简植用嘴唇触了一下简友来的额头:“咋回事儿?找医生了吗?”
简瑛:“张大夫来咱家看了,”她声音很是忧愁,“医生说,咱小弟看着特别虚,如果吃不好,身体抵抗力就差,那么更容易发烧。开了几片ac和口服鱼腥草,还说不是长久之计。”
简植:“哦,吃的问题啊,咱爹不是卖猪回来了吗,那不就可以买粮——”
简瑛竖起指头,“嘘”了一声。
“你傻啊,有钱也买不到粮啊。都是按工分发粮。而且还需要粮票。这钱呢,是咱们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也得精打细算着用。再说有咱奶奶和小叔这样的人,咱更给攒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