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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岩的眉头也微微皱着, 显得更加冷峻。他淡淡道:“我也不大懂。”

程然与他朝夕相处,自然知道若是祁岩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不会是这番表情, 也会直接说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其他意思。

此时这番神态, 大约便是他也有了些自己的猜测, 只是还不确定。

“听闻那老头孤僻的厉害,没几个弟子, 先前平日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的。虽然我们两个是一起掉下去的,但你还是……”程然挑了挑眉头, 最终只是抬手拍了祁岩一下,“自己留心些吧。”

祁岩微微点了点头, 但他的眉头依然未松开, 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嗯。”

祁岩与白浩师承同一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前几日一直在忙什么。

白浩月前一直对阵法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每日都往那阵修长老身边凑。

先前他们两人临近传送的时候, 也是由这位白师兄引着过去的, 他是否会做什么手脚也未可知。

若说无缘无故被传送到了莫名的地方,祁岩最多也就是心里带了丝不平, 不会乱想到其他地方, 但方才阵修长老那番不明不白的话却让他心里起了个疙瘩。

新一代弟子上千人, 排在他前面的和后面的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有他们两个遭遇了此事。

而且那阵修长老也说还有什么因素在影响他们,却不再细究,而是草草的一笔带过了, 实在是不像那老学究的作风。

是否是他也疑心什么但不好明说?

祁岩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提及此事,程然也将话题拐到了其他事情上。

待到两人洗漱之后,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去了一身的狼狈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程然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榻上,看着祁岩将那把锈剑放在了榻边,随即小心翼翼的从简易布背包中托出了那颗被红色东西包裹着的蛋。

程然枕着胳膊,看着祁岩抱着蛋,挑了挑眉:“难不成你还要像老母鸡一样窝在它上面,孵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