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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毛病吗?”

“我靠!”狗蛋儿十分抓狂,“那我前天的医疗费岂不是白交了!!”

胡洛白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一边朝小区内走去,一边问道:“我在医院躺了多久?”

“三个月,”狗蛋儿跟在后头继续说,“不过,洛白,你真的觉得自己没事儿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就好,”狗蛋儿像个老妈子似的不停唠叨,“哦,对了,昨天你奶奶的邻居打电话来说,你家门口的那颗槐树枯了,问你要不要…”

胡洛白一怔,后背一阵阵发凉,他猛的一转身差点没和狗蛋儿碰了个脑门儿,质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狗蛋儿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回答道:“你家门口的槐树枯了,问你要不要回去看…”

狗蛋儿的话未说完,胡洛白就像发了疯似的往小区门口跑,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伤势未愈的病人。

把他抚养长大的奶奶也在两年前过世了,唯一留下的也就一间不大的宅院以及一棵老槐树。

宅院离小区不远,胡洛白估计是用了平生最快的跑步速度赶到宅院。他的记忆里,那棵老槐树一直都是茂密繁盛的,可如今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棵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枯树。

胡洛白很小声很小声的说着一个人的名字:“简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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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