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糟糕,难不成说从衣柜里爬出来的?
“啊,”胡洛白站到林瑾面前挡住他的视线,面朝宿睿明挤眉弄眼,赶紧打起圆谎,道:“四王爷也起这么早,这有门不走怎么爬窗户啊,哈哈哈。”
好在胡洛白的衣柜被风屏挡住的,后面还有一扇窗户,不然这谎,可还真没他什么事,最多就是掏掏耳蜗站一边坐等宿睿明为什么会从他的衣柜里出现的。
林瑾收回桌上的所有东西,塞进袖口,冷眼相待宿睿明,道:“四王爷如若没什么事,在下想,在下跟四王爷也不熟,小庙服侍不起大佛,还请四王爷请回。”
“哎,我说七弟,要不要这么绝情?”宿睿明笑着说。
“绝情?”林瑾较了劲,又来了气,手一拍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是一震,朝宿睿明大吼,“那你母妃的娘家在陷害我外公家的时候可曾想过绝情二字,你母妃在陷害我母妃私通的时候可曾想过绝情二字。”
“什么?”宿睿明可能是被先前的那一巴掌桌子响,震的没缓过来,不容他再说,就听林瑾又说。
“当年我和我的母妃被那死去的老皇帝赐毒酒赐三尺白绫的时候,他可没想过什么夫妻之情,更没想过父子之情,如果不是我奶娘把我和我娘的酒换成假死酒,把我们的尸体藏身与宫女奴才的死人堆里,顺势送出宫扔到乱葬岗去,恐怕这世上早就没有我林瑾了,你知道尸体腐臭的味道么?你知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要从一具具冰冷到再也叫不醒的尸体里爬出来需要多久么?你不会知道。”
林瑾红了眼睛,咽下嘴里的一点唾沫,咬紧牙关看向宿睿明。
可就在这般压抑的气氛之下,宿睿明竟然还会笑得出来,然后才慢慢道:“那你倒是说说,陷害你们虹家,对我母妃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