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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必你操劳,”楚定阳眼馋的盯着镜子,目光贪婪,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声音在告诉她。

她一定要得到通灵镜。

“我说景阳公主,”胡洛白下了一剂猛药,收回镜子转头看向楚定阳,“事情都过去三百多年了,你不累吗?”

“累?呵我花费这么多心思,你现在站在这跟我说累?”楚定阳不在惊讶,手中的剑消失后,满脸的苦笑,“我一个人在这世间辗转了百年,为的就是复活定弦,复活我元国,百年过去,我又何尝不累,但那又如何,只要”

楚定阳的话未完,就被胡洛白打断。

“只要复活定弦就能复活元国?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你该接受现实的,元国早已不再,定弦太子也早已不在,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你的执念,”胡洛白道,“你把流火搅得天翻地覆,使得流火从此不问世事,只为了得到束灵囊,现如今你又在这瑶霖兴风作浪,只为了通灵镜,你难道就没想过定弦早已投胎转世?”

“我”楚定阳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啊,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执念,不愿面对那堵墙后面的真相,而导致的一步错,步步错。

可是,她在这世间徘徊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景阳,或许你可以试着放过自己,也放过定弦,”胡洛白的语气一度缓和下来,慢慢劝导着面前这个早已泪流双痕的女子,“你现在已经有了稳定的身体,移魂那种邪术,只会消弱你的灵魂,在这样下去,你可能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不,”楚定阳低下的头看不清情绪,但这一声说的确实异常坚定。

“楚景阳!”胡洛白小声唤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楚定阳的哪根筋。

那就十分糟糕了。

“不!”又是一句否决从楚定阳口中说出,楚定阳抬起头时,眼睛已经变得漆黑,脸上满布黑藤,面色狰狞,“就算是执念又如何,我父皇一向爱民如子,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国破人亡,我母后一向贤良淑德,从不与人纷争,可是那天,她就死在我父皇的身旁,婢女们的惨叫声传遍整个皇宫,将士们在用他们的鲜血告诉我,他们不能白死,还有我皇弟”

楚定阳说的句句仿佛历历在目,血流成河的画面仿如昨日,凄凉悲切的惨叫声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耳畔。

“但是你不该搓使四王爷成为你手中的刀,”胡洛白没预料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有着这么强大的执念,一颗打鼓的心在楚定阳面前只能镇定自若,“况且,此王爷非比王爷,你确定他会听你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楚定阳眯了眯眼睛,“他身上的毒只有我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