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苏泰鸿买点什么吗?”简槐问。
“不用买,家里不是有块去年在黑市买的怀表嘛,等会儿回家取了送过去,”胡洛白漫步尽心靠在柜台上想了想, “在拿些上好的布料给阮姨送过去 ,就这样差不多了。”
简槐盯着胡洛白的那张嘴,一直到闭上,才淡淡笑道:“都随你。”
好一会儿,茶叶店的老板才捧着一大罐茶叶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端放在胡洛白的面前,“瞧瞧,这种的行吗?”
胡洛白伸长了脖子,伸手从老板的手中捏起了一根,炒成后的干茶条索紧结,白毫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卷曲成螺,凑近还有股淡淡的茶叶香味。
“就要这个了,给我来三罐,”胡洛白问,“这叫什么茶?”
茶叶铺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边打包着,边回应,“碧螺春。”
胡洛白一听名字,嘴角挂起来的弧度显然又跷了些,他拍了拍一旁的简槐,“天色已经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取东西,我就在这等你。”
简槐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胡洛白,不会多说什么,只“嗯”了声,然后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的开着车朝钟家的方向驶去。
胡洛白结完帐,拎着三大罐子有些沉的茶叶站在了茶叶店门口等候着。
钟家与苏家之间,好巧不巧的就隔着一条商业街,不远不近的距离,来回也会费些时间,胡洛白踏着小碎步子,等他抬起头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歌舞厅的门口,那灯火通明的光芒,顿时闪进他眼睛里。
歌舞厅这个点差不多就开始正常营业了,歌舞小姐喉清韵雅,室内阵阵掌声鼓舞,胡洛白左盼右股的看了私下。
简槐还来没,是个偷情的好机会。
胡洛白暗搓搓手,挺直了腰板,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拎着三罐茶叶进了歌舞厅。
“下面有请,红玫瑰小姐,掌声有请。”主持嚇声道。
胡洛白缩着脑袋躲躲闪闪的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位子上,刚坐下,端着茶水的服务生就走了过来,给他送了几盘子收费的零嘴以及一杯收费的茶水,可脱离了简槐的胡洛白哪有什么钱,屁钱也没有,但奈何胡洛白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