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槐临走时又剜了一眼那大红色的戏服,如若不是当今的年代,他更会想到那是件婚服。
此时,坐在相馆参观的胡洛白倒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了,他几乎把展览的照片都瞧了遍,可那两人还未回来。
胡洛白托着下巴蹲在相馆的门口,像个等夫君的小媳妇儿似的,他无视着路人们奇异的目光,盯着无数从他眼下走过去的脚,但没一双是朝这边走过来的。
这家相馆生意真糟糕。
终于,一双黑色的学生布鞋站在了自己面前,停顿了下来。
胡洛白奄奄的低着头,指了指身后,“老板回家啦,等会儿再过来照相吧。”
“青提哥?是我啊!”
随着这声音,胡洛白才慢慢反应过来,抬头看去。背着阳光站在他面前的是位穿着藏蓝色学生装的阳光男孩,年龄不大,稚嫩的脸上显露着兴奋的表情。
“星澜?”胡洛白也是惊讶不已,“你在怎么在这?”
“别提了,”苏星澜同他蹲在一起,“你怎么在这蹲着?”
“我来拿照片,”胡洛白说,“你爹让你出门了?”
“没有,我偷跑出来的,”苏星澜有点气鼓鼓,“可是好巧不巧又碰上廖长官了,真晦气。”
“廖长官?”胡洛白确定自己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他找你干什么?”
“别提了,一提他就来气,”苏星澜臭着一张脸,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你怎么样,那天听说你突然醒了,我准备跟着大哥去探望你的,可是后来被同学拉去游街了。”
“游街?”胡洛白想起了什么来,“哦~就是那天你家家丁说你出事了,你哥没说两句就走了那天?”
苏星澜羞愧的点点头。
“苏星澜!”一个浑厚的声音忽然插|进了两个人的话题内,胡洛白与苏星澜同时被吓得差点没从阶梯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