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手”
胡洛白艰难的喘着气,双手都不敢碰苏亦瑶一下,一是男女授受不亲,二则是,苏亦瑶还太小,让他对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下手,那跟养女儿有什么区别。
虽然,身体的主人钟青提也不过才二十岁。
胡洛白的整张脸憋的通红,用一种求助的眼神巴巴的望着简槐,心里却是把简槐痛骂了个遍。
没看见他现在处于为难实际吗!人民关天竟然还能喝得进去茶。
简槐捏着杯子,只是手指却越发的紧,仿佛下一秒这与紫砂壶配套的杯子就会被他捏破似的,他完全无视着胡洛白投过来的目光,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像个毫无存在感的第三者。
“瑶瑶,松手。”苏星睿的一声喝令,简直成了胡洛白的救命稻草,声音不大,却十分的威严浑厚。
苏亦瑶先是整个人颤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白皙的小脸上偷着一抹红晕,她无礼惯了,这才想起来他的青提哥哥才刚刚大病初醒,于是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及其微小,细细说着:“对不起,我忘记你才刚好了。”
“没事啦,”胡洛白说,“你们今儿怎么都来了?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醒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简槐,悄悄递给了胡洛白一张黑白报纸,胡洛白这才一目了然。
胡洛白还以为,只有在他的那个年代,才会有那些为挖新闻不分黑白昼夜的八卦狗仔呢,着实没想到,这个年代就已经深造的这么厉害了。
“我刚刚听你们说什么二少爷什么的,”胡洛白拿着报纸又看了简槐一眼,才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苏星澜他,怎么了吗?”
提起这个,苏亦瑶的脸上与她大哥并无差异,语气有些无奈,“二哥他又被抓啦,肯定又是因为带动同学打什么抗日救国的旗号,才会被抓的,这都这个月的第二次了。”
说到这里,苏亦瑶看了一眼苏星睿,大哥离家时,她也才九岁,明明离家时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给她带糖葫芦的阳光大男孩,可等回来之后,他们之间,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的大哥,变得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了,对嫂子也是不咸不淡。
胡洛白点点头,丢下报纸上前走到苏星睿面前,笑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家出事的第二天。”这句被苏亦瑶抢了答,胡洛白看着点头默认的苏星睿没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