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珉弯起嘴角,微微低了下脑袋,然后揉了两下胡洛白的后脑勺,语气很轻很轻的说着:“忘记落下你了。”
那微笑,似春风的和煦,随着微风轻扫在心里,只是到了胡洛白这里,却总是慢了半拍子,魏司珉也不尴尬,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推了胡洛白一把。
“去换件衣服吧,一起去,我等你。”
“剧组?”胡洛白呆木的转过头,表情从呆滞到喜悦,“我终于可以出门了?”
其实,胡洛白等这句话等很久了,大概从第一天开始就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魏司珉说出这句话。
从秦然出事到今日,大概也有一个半月了,秦然的老巢虽给端了,但人却逃之夭夭,至今也没寻得个下落来,据魏司珉说,秦镇为此连分局长的职位都辞掉了,秦妈更是连哭了好几夜,人到现在都还在医院昏迷着。
秦然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但秦镇可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员,自己就是个剿匪的,可万万没想到得是,竟被自己的儿子挖了一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起来非法勾当,论谁,心里都难以接受。
魏司珉点点头,挂在脸上的笑容跟着胡洛白的最后一点背影渐渐消失,他掏出手机,表情严肃。
“喂?人找到了吗?”
“没没有,哪那么容易,这小子好歹也是混这面儿上的,至于藏哪儿,还真不好找。”
“我父亲那边怎么样?”魏司珉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烟,叼了根放进嘴里,然后又掏出打火机,就听那头说着。
“你父亲那边依旧派着警察在四处搜寻,动静还真是不小,我看,这回老爷子是要准备来真的了。”
魏司珉手一顿,从鼻颤发出一声冷笑,“来真的还把动静搞那么大?这是要让秦然那小子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他呢,还是真的一点不顾挚友之情想将秦然抓拿归案呢,这可就说不准了。”
电话那头跟着笑起来,笑声隔着话筒传出来,不免参杂着些杂音以及空旷,只听那头说道:“我说,魏司珉,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啊,你以前可从来不管老爷子的事儿的啊,怎么,这回怎么还管上了,而且倒像是管到底的样子。”
魏司珉抬起下巴,盯着眼前的那颗槐树,狠狠的吸了口手中的烟,消瘦的脸颊也跟着凹了进去,两只手指夹走口中的烟时,才不急不躁的吐出一圈烟雾,又是一声不明的轻笑,然后便挂掉了电话。
再他掐掉最后一口烟后,胡洛白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他面前,四目对望了几秒后,两人才携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