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么多。”简槐淡淡说着,仿佛接下来要受刑的不是他似的。
果然,大屏幕里的甜美声在没吭声,四周忽然变得黑暗,无渊的黑暗,简槐原本躺着的大床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块寒冰,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亮点。
简槐静静地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他能感受到身体在慢慢变凉,然后慢慢沉睡过去。
此时,消失已久的大屏幕再次出现在空中,只是这次发出来的声音不在是那个甜美可人的音调,声音中带着几分年代久远的沧桑,又带着几分毛孔悚然的空洞。
大屏幕内的声音,她在笑,发出来的声音无比渗人,只听她道:“与吾做交易,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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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洛白还是那个在十八线艺人之间如鱼得水的经纪人,但很快,他这个十八线的经纪人,便会因为魏司珉,传到一线艺人的耳目里,甚至出现在狗仔队们的相机中。
不过,不是现在。
最起码胡洛白还不想死的那么早,对于旧情人什么的,他也不想那么早复燃,当然,这一条是要建立在没有突发情况之下。
“什么?” 胡洛白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看到一半的杂志也因为他的用力过猛,而被扔到了桌子的最角边。
“邱经纪,不是我不给韦余生拍,而是上司的指令,我也只是个照相的,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大家都是为了工作”电话那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胡洛白打断了。
胡洛白捏着眉心,重坐在木椅上,准备脱口而出的愤怒,也跟着冷静下来的心变得平淡,“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十八线艺人能拍个头条封面杂志实属不易,得来的这次机会还是因为那家杂志报刊的总监是和他认识的,顺着人情卖给他了个面子,但现在又突然说不给拍就不给拍,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胡洛白转着手机思考了一圈,然后按下电话簿里的那个容字开头的名字。容炎彬是他在刚进这个圈子不久,阴差阳错在咖啡厅认识的,结识的时候,并不知道对方的职业,互相了解后,才后知后觉。
手机的彩铃响了很久,停了,胡洛白连忙把听筒对上耳边,开口第一句固然是老套的打招呼方式,“喂,我是邱弋阳。”
“你打电话是因为杂志报刊的事儿吧,”容炎彬也不拐弯抹角,叹了声气,“弋阳啊,不是我不帮你,是今早上魏司珉来我这了,突然说什么你那小艺人近期不拍杂志,我是准备打电话通知你的,但是被他制止了,我也没办法啊,你也知道,魏司珉他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