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洛白半眯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还未散尽的酒精劲儿好似一股泉涌,一涌而上,冲撞着他的大小脑,不给一点思索的时间,他使劲甩着脑袋,等待着魏司珉的再次发言。
“八年了,你还好吗?”不咸不淡,但却又透着复杂的情感在里面。
胡洛白封闭了自己的五感,什么也听不进去,低着头盯着脚上的鞋子,那是他特别喜欢的一双鞋,但现在突然觉得丑爆了。
八年?什么八年?
眼睛睁睁合合了好久,终于是熬不住了,只觉得当时的脑袋里住着一只贪吃蛇一样,一点一点的吃掉他那些胡思乱想,整个人一软,朝前面一栽。
“喂!”魏司珉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的人,看清了怀里的人,才知道原来是睡着了,嘴角再也掩饰不住的挂起了笑容。
胡洛白睡的有点不踏实,枕头有点硬邦邦的,但是出于太困了,只能凑合着睡了。
却不知,他所谓的枕头,其实是魏司珉的胸膛,那结实的胸肌,伦谁枕着都不踏实吧,不过,那也得谁都能枕的到。
魏司珉找了家偏近的宾馆,小心翼翼安排好胡洛白后,又急匆匆的赶回了酒店,张罗几句后,便散了再坐的其他人,韦余生倒是问了他关于胡洛白的事儿,但却被他以让助理送回家的借口糊弄过去了。
而后魏司珉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宾馆,刚刷完门卡进门,就看见胡洛白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
魏司珉无奈的摇摇头,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送几件换洗的衣物,拉扯着绕在脖子上的领带,脱掉身上多余的衣物,便进了浴室。
魏司珉站在喷头下,头发被热水打湿,软趴趴的贴着头皮,冒着热气的水源源不断的从喷头喷出,像连绵不断的瀑布一般顺着结实的构造缓缓流下。
洗澡一向是他觉得特别注重的一件事,就如同这次回国的目的一样注重。
“醒了?”魏司珉打开浴室,胡洛白已经坐在床上思考人生很久了,他的大脑有点死机,在终于明白身处的地方时,只想如果有条地缝,他一定跟条哈巴狗似的使劲往里面钻。
“醒了就先去洗个澡。”魏司珉一只手搓着头发,一只手拿了条新毛巾不客气的往胡洛白脸上扔过去。
毛巾砸到脸上后,胡洛白才回了神,被砸的地方有点发麻,直到被热水灌浇后,血液才舒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