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起,江未斓还是忍不住悲上心头,想起那天的场景,就让人心痛难忍。
“这是真的?”陆父怀疑道。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您,这种谎言一拆就穿。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找人调当时的监控,我和斓斓的确和槐龄在一起,而那场车祸也是有预谋的。”
陆父闻言,神色复杂,思虑半晌道:“你继续说。”
这句话说出来就表示他相信了陆承灏的话,自家儿子一向坦诚,从不说谎,而这种低级谎言也不屑去说。
陆承灏呼出一口气,揽了揽江未斓的肩膀,继续说道:“爸,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场连环追尾车祸是冯家干的,为的就是要了我和斓斓的命。槐龄是被我们连累的,而她,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燃燃……”
陆父抬手打断他,“等等。”他神情虽然依旧威严,态度却温和了许多,看着两人,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就算她救了你们,那你们也不能让停风和楚燃结婚啊,停风才多小啊,你就把他往这条路上推。”
“爸。”江未斓喊了一声陆父,苦笑道:“我并非是要逼着停风和燃燃结婚,只是先把婚事定下,让燃燃有个合理的理由待在陆家。等他们长大后,要不要在一起我都听孩子们的,不会逼迫他们。”
“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定下这门婚事,想让楚燃待在陆家,很简单啊,你可以收养楚燃。”
她摇了摇头,“不行的,爸。您可能不了解燃燃,他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又敏感的孩子。收养始终不如亲生,有没有血缘太重要了,他曾在我面前说过。”
陆父诧异,“他怎么知道收养不如亲生啊?谁告诉他的?”
“燃燃一个小同学告诉他的,还诉了不少苦,他那个小同学就是被收养的,听说在养父养母家受了不少委屈,整天被养父养母的孩子当奴隶。”
陆爷爷突然明白了,他神情凝重,“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江未斓抬起头来看着他,“爸,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但我不会改变主意。当时槐龄刚死,燃燃就跑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他想和妈妈一起回家。我说,在这里不好吗?他说不好,这里不是他的家。
爸,您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受吗?槐龄已经死了,燃燃也回不了家了,可现在我却不能告诉他。我看着燃燃那张脸就会想起槐龄临死前的样子,她满脸是血,呼吸微弱地说着她最后的牵挂。”
她目光怀恋,陆父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