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直直的找不到焦距,眼里也没有一点神采。

宋黎头疼眼睛疼,哪儿哪儿都疼,五脏六腑都被这热度灼烧着,他想要叫坐在床边纵着眉头的顾锦年不要担心却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用滚烫的手死死抓着顾锦年,他不想睡着。

睡着再醒来,顾锦年就又变得不一样了。

他自己也会变得不一样。

他不想这样。

宋黎没能如愿,他迷迷糊糊失去意识。

顾锦年把宋黎刚才抓着他的没有输液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起身出去联系楚景和。

宋黎的症状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而且两边记忆都不完整。

恍惚间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但马上不见了。

关门声想起,一室静谧,床上的人皱着眉,嘴里呢喃着什么。

许久,宋黎睁开眼睛,满眼疑惑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他呆了会儿,然后朝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开口。

“你别再出来了。”

“我讨厌你!”

门外正想开门进来的顾锦年顿住,然后手轻轻松开把手。

宋黎对他另一人格的抗拒比他和楚景和想象的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