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上去坐坐吗?”顾锦年没有立刻启动车子回隔了条街的自己家,而是停在了路边标记的停车位。

宋黎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自己除了在专业答辩和研究课题相关的领域讨论中牙尖嘴利有说不完的话,在日常中简直笨嘴拙舌。

不过他知道问出“你不觉得尴尬吗”这句话一定很傻。

顾锦年见他不回答,靠近他将他圈在副驾驶车门边,宋黎感觉脸烧起来了,晕晕乎乎的,背后凉凉的车门也没能让他脑袋清明一点。

“你,你,我就不请你上去了,太,太晚了,你该回家了!”宋黎结结巴巴的,觉得嘴也不听使唤了,有些生气。

“噗。”

宋黎低着头,听见了头顶传来的笑声。

“你是小朋友吗?和别的小朋友玩耍还要注意门禁时间回家找妈妈吗?”

宋黎更生气了。

他说不出能让顾锦年哑口无言的话,也不能控制住敲着耳膜的心跳。

就在他出神间,一个温热的吻印在了他的额头。

如果他是一颗气球的话,现在一定已经因为温度升高而爆炸了。

本来因为橡胶隔开的气体四散开来,原本过高温度的悬浮微粒和空气融合,热度逐渐下降,像他刚才不知哪里来的气一样归于平静。

他从生气变得难过,还带了一丝丝委屈。

他看不懂顾锦年。

为什么能这样自然而然地和他相处,这样亲密,他在角落的三个多小时,却没过来。

但这也不能怪顾锦年,明明是他自己一直在躲他。

他害怕被发现,害怕被更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