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藏这地方,确实是好去处。
温善善停在树林前,之后她也不知道该想哪儿走,他只说他住在这儿。
温路四处张望,放眼除了树就是草,偶有几簇盛开的野花长在路边,一切都是生机盎然的模样。
没等他俩纠结从何地方找起,梁又钊从深处窜了出来,看样子刚从树上下来,兜里还装了几个不知名的野果。
他看上去很兴奋,献宝似的递给温善善,眼看她将其中两个分给温路,只是皱着眉看温路接过。
平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偶有的对话是和温善善,所以梁又钊的语言水平实在捉襟见肘。
他想表达喜悦,只会简单的笑。
他想问她为什么会来,却找不到可以说出口的词。
他嫌弃地看着温路啃完果子,不悦的同时笑着见温善善吃完。
温善善不安地站在梁又钊面前,欲言又止。
温路不知道她纠结什么,按他的脾气直接拎着人上山就完事了。
但这崽子会再下来,要和他说清楚了,不要下山再祸害其他人了。
温善善终于组织好措辞,为难地让温路离开一下,自己说完几句就好。
温路双手插兜,一脸无所谓地退后闲逛,余光却时不时瞄向两人。
见他走远些,温善善先蹲下,仰头向他招招手,希望他可以和自己保持平时的状态。
很奇怪,他们长时间的对话都是在这个高度完成的,所以温善善下意识想蹲下和他交流。
梁又钊很听话,一点疑惑没有直接坐在了她面前。
和那时一样的姿势。
温善善维持这个姿势许久,一直到腿脚麻木,她低着头揉脚腕才说出口:“又又,要不要回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