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真的没办法带他回家。
身后本就不耐烦的温路不想再搭理他,这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爱听拉倒。
“走了走了,有功夫和他墨迹这么久不如回家歪觉。”
温路虽然只比梁又钊大一岁,但营养好长得高,干脆拎着温善善的后领子直接就转身往回走。
温善善还想看他有没有离开,刚一转头就被温路抓住。
“那崽子又不是听不懂人话,我看挺机灵的,跟狼一起生活十几年,遇见火肯定会跑的。”
“都跑出来了,不会回去的。”
温路难得碎碎念,为了让她安心说了不少山上野狼的事迹,推及到梁又钊,当然是等量代换。
遇见危险就跑是动物的本能。
而且他自生自灭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罢,温善善也不再有什么不情愿,乖乖跟着温路回了家。
温路先一步跨进小院,跟在后面的温善善就负责关门,上不上锁无所谓,乡里乡亲也没有外人。
她和上门,小脑袋探出向外张望了几眼,确定他没有跟上来才真正把门关上。
就进屋洗漱的空荡,外面下起了小雨,春的晚风拂过脸颊,带来细如牛毛的雨线,正屋亮起一盏灯,温久山趿拉着黑布鞋出来,带着浓浓困意又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这么晚,快点洗洗睡,明早还要上学堂……”
说完就又回屋了。
温善善没有作业,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外面的最后一盏灯被关掉,屋子安静漆黑,外面的雨点拍打地面房顶的声音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