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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逆反心理,或者纯粹不让温路舒心,温路越是急迫催促,梁又钊表现的越不着急,反而给人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温路气的只想打人。

今晚是玉米饼子配白菜粉条,温善善出门前给他加了一小勺冬天腌的黄豆酱,刚拿出来,咸鲜有味。

他用筷子次数不算多,如今还不太熟练,两根木筷子在手中用的有些别扭。

蜡烛一点点的烧,蜡滴顺着柱体落到地面。

温路不耐烦地退到门口随时准备离开,他靠着门,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儿捡的草,含糊不清对温善善说道:“吃完让他快跑,命要紧。”

谁都说不准这狼崽子之后会怎么样,贫穷年代死个人是常事,若是身边再没什么亲人,最后下葬都只能看别人心情。

一张草席埋了,过个十几二十年谁还记得,运气再背点说不定白骨都能被野狗刨出来。

这绝不是吓唬人的,不过善善还小,不适合说这些。

温善善抿唇点了点头,环顾一周后又把目光转向他,叹了口气。

在她的注视下,梁又钊耳朵微动,拿筷子的手更加不自然,但他面上神色未变,一时的停顿也只当是不习惯用筷子。

温善善从兜里掏出糖,还是水果味的,好看的彩纸在烛光折射下照出一个小光圈打在墙上。

她剥开糖纸递给他,见他乖顺吃下,手不自主摸了摸他的头。

头发又有些长了,等下次再见他应该先理个发,前面的刘海一定剪短点,老遮着眼睛不好。

马上天气热了,这衣服也有些厚了,大哥二哥那些衣服晒一晒又能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