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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方家住得近,很快就背着他的小药箱进来了。

见到还是这崽子,直摇头。

还没看伤口,他就皱眉直言:“小孩太瘦了,再不多吃点以后长不高。”

确实是瘦,有种脱相的骨瘦嶙峋,狼喜欢夜里出没,养的这狼崽皮肤苍白无血色,所以细长的手掌下是清晰可见的血管。

加上这些天在祠堂的久不见太阳,整个人看上去不健康的虚弱。

许天方边说边摸了他的额头,不烧还好,上一次断断续续发着烧,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还好这小子野外生活这么多年,抵抗力不错,自己扛了过来。

许天方解开他的上衣,眉头皱的越发深。

深浅不一的青紫遍布脊背,还有不少已经结成疤的伤口,经年累月。

翻个面,情况并没有好很多,皮包骨的身子过分瘦削。

村里穷归穷,但没有一家至于让小孩饿成这样,许天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瘦得命悬一线的小孩。

他先给梁又钊脸上上药,擦拭过的伤口皮肉外翻,虽然不再流血,看上去依旧血淋淋的吓人。

碘酒消毒,火辣辣的疼。

刚擦到一半,失去意识的梁又钊醒了,被温善善松开束缚的双手一把挥开许天方,不停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靠近。

“温路,你把他按住,不然发炎再发烧,就他这个身体肯定撑不过去。”

温路个高力大,闻言不费出灰之力按住了他。

这时的梁又钊虽然对外界抵制反应大,但因为身体虚弱并没什么力气,在温路的强压下反而有种困兽之斗的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