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孟淮明可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他默不作声点头,燕灰笑了一声:“吓死了吧。”
“还好。”孟淮明拿着老抽的罐子就要创意加工,燕灰急忙阻止了,孟淮明握住他的手腕,燕灰读懂他的意思。
“之前就经常出现那样的状况,吓都要吓死个人,其实最好是住院……但我出不了门,徐医生就到家里来看。”
他垂下眼,没有再说下去,孟淮明却瞬息间明了,赵豪放他走,或许是希望他们两败俱伤,或是在无法忍耐燕灰的疯狂后,把他驱逐。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很少出现幻听幻视,徐医生我这个情况特殊,时间和遗忘,也许是改善的方法。”
孟淮明单手将碗筷都放下,绕到燕灰背后,轻轻拍了几拍,再顺着这个力道,将燕灰向自己这边一拢,低下头,“没事,怎么样都好……”
他停了片刻,才接上:“还在,就都好。”
“喂,叔你们不至于吧,撒狗粮也要挑个时候好吗?”
孟初七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探出个头。
她今儿是一身火红色的长裙,滚白的毛边衬得面色红润,是大好年华的少女还有的耀眼夺目,长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她嘻嘻一笑:“客人来啦。”
燕灰退出这个完成度只有一半多拥抱。
两人走出厨房,只见客厅中站着位比初七高一头的男生。
之所以咋看去这样定义,因他在外表上无一丝一毫的跨性别表征。
牛仔裤,灰毛衣,搭牛角扣的薄外套,头发清清爽爽,脸上干干净净,是高中里最守规矩,又自带颜值的那类学生。
初七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孟淮明忽然有一种错觉,这是女儿带男友来见家长的架势。
“打扰了。”纷纷礼貌的点头,声线没有经过刻意的压制,听来却是意外的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