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啦,我以前待得地方,就是个大杂烩,你说无情也好,有情也罢,都是分不清的。”
“我见过在失恋当晚寻欢作乐,抱着公主少爷哭,又抱着厕所马桶哭,再被按在墙上强吻,然后两人就达成一致去开了房。你还觉得这很有小说的套路。”
“还有在妻子怀孕期间出去玩的,电话里哄着老婆的语气比谁都亲昵。”
“以及太多人,我们叫他们老板,他们回去车里带着个陌生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初七,你说的那个人,他不够爱,甚至从来没有学会过爱。”
“初恋是他证明自己有一个精神寄托的虚幻形象,而后来那些人,也只是他填补夜晚的工具。他究竟有没有对人动过感情,这很难说。”
“我不是为他开脱,这种寻欢作乐的,要么是有两个钱不懂事,要么是自诩的感情匮乏。“
“希望他不要遇到一个真正爱的人。”
纷纷换了口气:“要么最后找一个人不咸不淡的过日子,这样反而是他的幸运,直接跳过爱情选择亲情,这种例子不在少数。”
“要么,他一定会在感情上吃到教训。”
“终有一天,没有人能再填补他的心,当他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又无法得到,那才是真正的月亮,不是水中月,镜中花。”
初七不能肯定燕灰究竟是不是孟淮明的真实的月。
尽管私心里她很喜欢燕灰,但她也知道,真正的月亮不够完美。
何况燕灰背面还是一大片的隐秘黑暗。
“我叫了外卖了。”
初七走过去和燕灰并肩坐着,燕灰就用扔一边的被褥给她裹着。
初七扫了一眼铺在茶几上的纸,精准得从一张画有时间轴内容中读出关键,“这、这是盐熏?他终于要作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