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
陈戈惯用的是关刀,杀伤力极大,一击下去,非死即伤,光是他那柄关刀就重四十斤,是大缙最好的铁匠打出来的,刀锋锐利,出必见血。
蔺孤清没拿武器,反而去找带头闹事的拿了一把最为普通的剑,就是所有士兵通用的剑,远不到削铁如泥。那是一把与张成手中的剑无丝毫区别的剑,张成感觉那剑在对上陈戈关刀的同时怕是都要给折了,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他已经说不清这个军帅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对自己有盲目自信了,这般拿命不当命,还是他看准了陈戈必定会手下留情?
“开始吧。”蔺孤清右手持剑,背脊笔直。
陈戈提着关刀,“得罪了!”
陈戈目光狠戾,右手一提一劈,直取蔺孤清面门!只见蔺孤清大退一步,躲过了这一劈,地上霎时就是一道长坑!陈戈这是用了杀招!
陈戈还欲反手横打过去,关刀还未提起,被蔺孤清一脚踩下,挥剑而下,劲力打至枪柄,关刀刀刃又是往下一沉,那土坑又是延申了几寸去。陈戈哪受得了此等侮辱,躬下左腿,以此为支撑,就要把蔺孤清整个人挑起来!
蔺孤清一个后翻,陈戈千斤之力都打了个空,被反作用力打得自己后退了一步,好不狼狈。陈戈转身旋出一道刀光,如此转刀向前,逼得蔺孤清一再后退。
退出十几步距离,蔺孤清才提剑去挡,“喀哒”一声,剑锋被砍出一个缺口,陈戈再一用力,剑尖整个断裂开来,变成一道平直的钝锋。陈戈关刀往回收了半米,复又笔直往前横刺过去。只见蔺孤清用抬手用那被劈平了的剑锋往关刀的侧面一砸,借力整个人翻身跳起,又一个用力,关刀被打得往下一倾,他人就到了陈戈后面,空中残剑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破风而响,最后顿在了陈戈的脖颈处。
张成看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最后一刀以蔺孤清的动作,应是可以取了陈戈姓名的,只要他擦过陈戈脖颈的时候伸远一分,便是血溅三尺。
“承让了。”蔺孤清拿着残剑握拳行礼。
陈戈满面的震惊,但是随后恢复了常色,“自古英雄出少年,老身不服老不行了!”
“带头的四位,军法处置,行军途中擅自喝酒,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夜了,早些休息。”蔺孤清残剑一扔,没再回头看一眼,便回了军帐。
“陈帅,救我们啊!”那四个人现在也醒了酒气,开始讨饶。
“拖下去,军法处置。”陈戈踹开抱着他脚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