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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礼至最后,醴酒一杯。

“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墨染行礼,撒了些酒作为祭酒,随后碰了下酒杯,再将酒杯置于案几之上,如此礼成。

一套礼仪下来,又多次换衣服,墨染已是疲惫不堪,又抿了口酒,人都有些发晕了起来。

礼毕,一干人等也都散了,只留下刘诗韵一人过去扶了墨染一把,“今日过后便是成人了,再不可胡闹,你父母早亡,婚嫁之事不若就由韵姨替你张罗了?”

她就知道突然说要给她行成人礼,准是为了早日将她嫁出去,道:“父母虽已故去,婚姻大事还得交由叔父叔母定夺。”

“早前韵姨已修书一封送去你叔父那,他们回信里说便交由蔺家做主了,还担心我们费心了,既然你在我们府上住着,我们自然要把你的事情都料理妥帖了。”这条理由墨染除夕已经用过了,她早已拿到墨染叔父叔母的首可,便是要力求最快速把墨染从蔺府赶出去。

“既然叔父他们没有意见,我全听韵姨的。”墨染顿了顿,“只是此等大事,墨染自知身世凄惨,还望韵姨同对家说清楚才是。”

“自然,已将你的八字给了冰人,近日该有回音,到时双方自然是要约见一番的。”刘诗韵摇着扇子,掩唇一笑。

“劳韵姨费心。”

这次头疼了,她没什么理由能推脱了,看来是避无可避。喝了点酒本来就晕乎,现在变得更加晕乎了,以前若是说相亲大抵是会遇到叶斐,那也算好办,现在就不知道是该碰到谁了。

换掉礼服便悄悄一个人去了书房,她进去是不敲门的,打开门就入了内室。

“行完礼了?”蔺孤清说完话才抬起头。

“嗯,髻都换了。”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今天被丫鬟折腾了好久。

蔺孤清坐在案前,案上放着些文书,他正在写信,也不知道是给谁的。墨染背靠着案几,反手撑着,斜靠在那。

“怎么脸这么红?”蔺孤清神色一变,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