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药也走过来,把蜡烛插进烛台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真的困。”
权中天抬起眼:“我记得您最早寄来的信里,说这个地缚绞杀阵,是击杀之阵,召唤另一头斥灌,需要人献祭。那么……”
权中天突然停了口。
烛火摇曳。
虞药笑了笑:“什么?”
权中天再看他:“我愿……”
虞药抬手打断了他:“您大可不必,权家之事还要您操心,战后北海之事也要靠您处理,不必在此事上跟我争。”
权中天张了张嘴:“您的意思是……”
虞药笑了笑,把烛台往旁边移了移:“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不管到底是什么阴差阳错,总归来说,这就是我要做的事了,这就是我回来的目的。”
权中天皱紧了眉头,十分苦恼的样子。
虞药便靠近他,安抚地笑笑:“右堂,你我都是成年人,各自也都有为别人负责的立场,当然要做最合适的选择,不必太过自疚。”
权中天沉默了。
虞药抬眼看他:“我倒是想问,召我回来的是你吗?”
权中天顿了一下:“您问召权清风?”
虞药点了点头。
“不是。”权中天回答,“按照我们的计划,本来是应该召唤权清风的。我们连您是否活着都不清楚,毕竟叛逃事件一出,七金溃败,关于您暴死的消息漫天都是……”
虞药点了下头:“所以召唤我的那个人,知道我没有死,知道我在哪里。”他陷入沉思,“为什么召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