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呆了。
权无用抹了抹脸,道了声不好意思,转身就跑,把药包抱得紧紧的。
他一路脚步轻快地跑回了权家,又直接跑到了师兄的房门,他刚到门口,正好师兄出来,看见他就踹了他一脚:“跑什么跑,跳什么跳!”
权无用马上不动了,把药递给师兄,师兄接过来又皱着眉头看他:“笑什么。”
笑了吗,权无用没意识到,赶紧收拾好表情。师兄看见他手里试图去藏的药包,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房间。
权无用抱着这个某位乡亲专门给他的好意,蹦回了自己的房间。
权清风回了房间就开始煮药,床上的咳嗽声重起来,权清风赶忙过去,给床上的人掖好被子:“是因为我开门了吗?”
床上有个苍白的男人,三十多岁的脸,全白的头发,失明的眼睛随着权清风的声音转了转,但没有焦点。
权清风将他扶起来:“师父你稍等一下,药马上就好。”
男人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开口:“你是不是又打无用了。”
权清风沉默了一下。
师父皱起眉头,严厉地指向他,但因为看不见,指错了方向,权清风把自己的额头顶在师父的手指上,师父点着他的额头,严肃地讲:“不要辱没同门,我没教过你吗?”
权清风嗯嗯了两声:“没有。”
“你……”师父又咳嗽起来。
权清风把他扶好坐正,去端药,师父还在絮絮叨叨,权清风一边倒药一边自言自语:“这么多话,也不怕命更短。”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耳朵很好使的师父中气十足地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