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药一愣,笑了,起身吹了蜡烛,倒去了床上。
他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虞药和铃星起得早。他们与安单还有官府之约,今日应当去官府报备。
可他们还未出门,安单竟挎着刀,带着一队人马进了青一丈,横列队而入门,进来就奔向厅堂中间的一张桌子。
安单按着刀,一步跨过,坐在了凳子上,人马列站其后。
刚下楼的虞药和铃星一看这场景,便止了步。
虞药站在楼上,开口问道:“安捕头起得可太早了,我们正要过去。”
安单抬头看他一眼:“不用麻烦,我过来便是。”说完也不看他们,倒是直勾勾地盯着厅中的轴筒。
虞药打量了一会儿安单,心中有了几分数。他走向安单,被安单身边的带刀侍卫挡了一下。
安单抬起眼看看他,示意侍卫收了刀,虞药坐了下来。
虞药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水:“我要是没猜错,您要找的,一直都不是我们吧。”
安单看都没看他。
“抓在银网里的煞鸟,施了咒,怎么可能飞得出来?当晚就杀的鸟,为何不在抓时就杀,偏要带着它路过闹市?”
安单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啧。说起来,”虞药接着道,“煞鸟认不认主倒在其次,不过煞界排位盛行,弱靠强倒是真的。在这青一丈放了煞,弱者要近强,安大捕头是认为这青一丈里有煞。”
安单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