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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水面色友善,领人入席。

燕来行在草扎的垫子上盘坐下来,扶着垫子上下颠了几下,转脸看虞药:“哎,这就是软垫子啊?”

虞药刚送走钝水,伸手拍了拍燕来行的肩:“要不我的给你,你坐俩?”

燕来行倒没那个意思,他就是想揶揄一下这个大清早就把人叫起来的主儿。

虞药和铃星一人一边,中间夹着那三人,最靠近铃星的权无用用手肘捣了捣铃星:“哎,你不是不听他话吗?干嘛早上帮他叫我们。”

林舞阳也转过头看,燕来行也转过来瞅。

权无用拿肩膀顶顶铃星,笑起来:“没你这早起还就推不了了,你加入我们,一起捱,捱过他就赢啦。”

林舞阳跟燕来行呵呵地笑起来。

铃星也不转头:“总有人要做事吧。”

他这话一出,大家僵住了,沉默起来,又集体转过去看虞药,虞药正跟旁边的小僧学习今早要诵的篇章。

虞药讨来了几份拓图,马上转过脸分给他们:“快!好好看一下,有助于身心健康。”

诵经开始了,仪式如常推进,不得不说,燕来行、权无用和林舞阳,因为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听的非常认真,为了不睡过去,权无用甚至时不时还要自己掐自己的大腿。

林舞阳捣了捣权无用,权无用转头看他,有气无力地问:“干什么?”

林舞阳委屈巴巴:“要不你掐我一下?”

权无用没好气:“你自己不能掐你自己?”

林舞阳摇头:“我下不去手,我怎么会忍心这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