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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制造死物的、行走的诅咒旁边,有个喘气的活物。

几乎是本能,铃星已经伸手掐住了虞药的脖子,同时有数万黑气凝成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虞药身上。

等他反应过来,虞药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曳红让虞药的濒死体验过渡给铃星,铃星的功力随之猛然收住。

虞药倒在地上,昏过去了又醒过来。

铃星看着他,一动不动。被动的通感,传来的只有体验,没有疼痛。虞药被疼痛激地一阵青一阵红,头脑模糊。

铃星看着他,这可是权清风,天下恶棍,老奸巨猾,没了功力就敢装成另外一个人,装疯卖傻,装作毫无戒备,装作没有记忆,无非就是因为功力尽失。

恶棍永远是恶棍,装的再像也不是好人。

于是铃星看着他。

虞药的疼痛更进一步,喉咙好不容易能喘气了,身上扎进黑针的后遗症出现了。经脉开始一会儿膨胀一会儿,一会儿收缩,仿佛……

虞药并未完全体验到这种疼痛,就昏过去了。

确切地说,不是自主地昏过去,是铃星按了他的眉心,一瞬间曳红亮了起来,显了形,虞药的疼痛迅速转移到了另一头,刚等虞药发现这个事实,铃星便让他昏了过去。

铃星没来由地想起来这人说的每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仔仔细细地想,铃星必须坚定自己的意志,告诉自己恶棍永远是恶棍,装的再像也不是好人。

但还是在回忆到那句“那我们以后就同命了”的时候,决定出手帮他,但又是在不想面对那人发现之后得意洋洋的脸,和自己侮辱自己导致的意志的溃败,还不如装做什么也没发生。

铃星把他背起来,听着他脖颈脉搏的跳动,边往回走边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