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看到他敢凭国玺递信功过相抵…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不说,而是把这破差事交给自己来说!
这么一来,吴亥在外行军,不用第一时间承受燕燎的责问,待军功越积越多,时间再一长,再见到燕燎时,燕燎就是想问罪,怒火恐怕也降了大半。
更重要的一点是,王信白担心燕燎被蒙在鼓里,知道了这些事就不可能不上报。这就等于说,他被利用的明明白白!
啧啧,这也太会算计了!
王信白不爽,坐都不坐,对着燕燎就是一顿说,把吴亥和徐少清之间的弯弯绕绕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
燕燎:“……”
燕燎沉着脸,神色有些复杂。
王信白说完后倒了杯热茶暖嗓子,一边还用余光观察燕燎的反应。凭借他多年来的经验,发现燕燎听完自己说的话后,并没有出现震怒的前兆。
王信白:难道是我说得太温和,没激起王上的脾气?还是王上这些年大风大浪早见惯了,这都不算啥了?
胡乱猜测着,王信白见燕燎撩起衣摆坐到了长案后。
燕燎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越发接近咸安了,本王近日总是忍不住在想一些事。”
王信白:“什么事?”
燕燎望着满腔疑惑的王信白,眸光闪闪灭灭,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燕燎近来总会想上辈子的一些事。这他当然不能和王信白说。
当不再总为战事绷紧神经后,燕燎多了些许闲暇时间。这些时间里,他不自觉就会把两辈子放在一起做对比。
上辈子,他狂浪半生,牺牲众多终于把天下收入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