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风后传人大爱无私的缘故,齐熬这个人特别能憋,不声不响闷藏一堆情绪。
但燕燎同时又有些疑惑,正如他没想到谢司涉会愿意为了齐熬而死一样,他也没想过齐熬会因为谢司涉的死伤心欲绝成那副模样……
这难道不是私情吗?
面对燕燎的关怀,齐熬揖了一礼:“多谢王上关心。”
齐熬有些受惊,没想到燕燎会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燕燎对他越好,他心中越是内疚,短暂的沉默后,齐熬主动请罪:“王上,常水营险些覆灭,这都是我的错。”
这话燕燎就有些不爱听,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错,这哪行,摆摆手,燕燎说:“并不能全怪你,在临江水防上,本王也有些大意了,还有吴亥他…”
燕燎:…关键吴亥他知道的太多了!
清了清嗓子,燕燎说:“谁还没有个棋逢敌手的时候。”
齐熬一点就通,知道燕燎这意思是拿他和吴亥对比,说他们棋逢对手,自己输了也不奇怪。
这让齐熬脸上更白上几分,立刻退后折膝跪到地毡上,对着长案后的燕燎磕头认罪:“王上,有一件事我欺骗了您很多年。”
燕燎看齐熬的样子,不在意道:“你是想说天书的事么,此事本王早猜到了,也没什么好怪罪你的,这不算欺骗,你起来吧。”
齐熬磕头没起,眼底都是困惑和奇异。
燕王为什么会知道天书的事?这事连谢司涉都被老师瞒在鼓里…难道,燕王其实和老师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满心疑云,齐熬也不敢问出口,只能压在心里,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那王上也知道…我其实…算不得真正的风后传人一事吗?”
“你说什么?”闻言燕燎惊愕对上齐熬的视线。
齐熬这是在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