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抓着好几件宽大的衣袍,谢司涉转身瞪向齐熬:“师兄,你跟着燕王这么多年,竟然学会说谎了?这根本不是你的军帐吧!”
齐熬背着手,湿漉漉的眸子颤抖着,不说话。
谢司涉忽然一僵。
他把衣服砸在地上怒气冲冲地逼到齐熬身前:“这是谁的军帐?不会是徐少浊的吧?你和徐少浊住在一起?”
齐熬还是不说话,并且避开了谢司涉带着怒气的目光。
这在谢司涉看来几乎就是默认!
谢司涉都傻了!
他在原地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抓住齐熬的衣襟,阴霾道:“你尽得龙无且真传,不是该断情绝爱吗?那你怎么会跟徐少浊住在一个营帐?嗯?你跟他睡过了吗?你让他做到什么地步了?”
“师弟!”齐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苍白无血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像是惊慌,又像是害怕,一点点抖着身子。
“……”
谢司涉忽然就有些颓然,骂咧着松了手。
齐熬:“……”
“你这样平庸的姿色,怎么会有人看得上?徐少浊就是个傻狗,你别被他骗了。”
一边说着,谢司涉一边继续翻箱倒柜。
可他怎么都没在这间军帐里到齐熬的衣裳。
谢司涉终于觉出不对来了,他回头想问齐熬这是什么个意思,却看到齐熬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徐少浊的床边,正从床垫下抽出来一把短刃。
那短刃无比锋利,锋刃刀尖上是冰冷的光。齐熬手腕一横,对准脖颈就要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