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向齐熬的鼻尖,只觉得气若游丝。
徐少浊不知所措,急得满头大汗。
好在巡逻兵速度够快,没多会儿外面就传来动静。
“将军!军医来了!”
动静还不小。
身穿单衣的军医被巡逻兵从肩头放下,脸白如纸,扒着巡逻兵的胳膊,俯身就是一阵干呕。
军医边干呕着边气愤着:“出了什么事了!?用得着这么吓人吗?!这一路把老朽颠簸的,就差一路吐过来了!”
“李老,来不及解释了,你快给看看!”
军医干呕都没来得及干呕完,被慌张的徐少浊拉扯到了床边。
“再不能解释也不能这么瞎搞啊,我这一把老骨头,经得起你们这么恐吓吗?”被徐少浊拖着,军医翻了个白眼抱怨。
可当巡逻兵把灯烛点燃,目光触到床上齐熬通红的脸庞后,他便不再抱怨了,开始严肃地察视情况。
徐少浊吭都不敢吭一声,视线在齐熬和军医间打转。
军医沉声问:“齐先生烧成这样,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吗?这要是再烧上半个时辰,你们也不用找老朽,该直接找阎王了!”
这话说的…要是没有外人在徐少浊直接就得哭了。
念着三双眼睛瞪向自己,徐少浊强打起精神,“李老,你赶紧煎药吧!”
“我说将军,你以为煎药有那么快的?”军医翻了个白眼,指使两个巡逻兵:“快去接两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