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药已经涂抹均匀,吴亥的手指还留在燕燎心口的伤疤上没有放下。
手下肌理紧绷着,想退开似的轻颤着。
吴亥缓缓摸着这道伤疤,摸得燕燎退也退不开,不知是疼是痒亦或者是变扭,压抑地、微弱地、喘着气……
你明知伤不了我,还要教我练剑?还教的那么认真、那么严格?
吴亥心中都是难言的情绪。
要知道燕燎对于习武上面,真的是极其严格的人,不仅是对自己严格,对吴亥,也是很严厉的。
其惨烈程度,曾经逼得吴亥拿起剑就手抖,再也不想碰刀剑之类的事物。
抵上燕燎的额头,吴亥亲昵地和他耳鬓厮磨。
这是什么傻子…明知杀不得我,还敢教会我一身武功?
堂堂正正?
就为了什么堂堂正正吗?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
“吴亥…你给我…”
“滚开”两个字尚没说出口,吴亥已经识趣地自己退开了。
虽然人是退开了,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凤目紧紧盯着人瞧,眨也不眨,里面的情绪波涛汹,就像黑色的海。
燕燎被这种情绪看得心慌,烫到了般惹心跳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