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焉走了,燕燎又独自静坐了会儿。
坐着坐着唇线向下一拉,目中浮现不悦之色。
他又自发抽过来一张白纸,蘸墨提笔,再次写了遍吴亥的名字。
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
燕燎的心情有些微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写别人的名字?
他写吴亥名字时,脑中浮现的全是吴亥的身影,从小到大的,软弱的,可恶的,可爱的,漂亮的,还有…愤怒的和冷漠的。
原来写一个人的名字时,会不自禁地想着那个人。
燕燎:“???”
提笔的动作窒住了,燕燎缓慢眨了眨眼,然后猛地扔了笔,就跟见了鬼似的“蹭”一下站了起来。动作之大,就连椅子都被重重往后掀翻。
但这还不够,大刺刺的“吴亥”二字简直扎眼,刺激地燕燎伸手一窝,直接把纸窝成一团抛向了窗外。
“他恨你,可他也敬你,他筐篓里的废纸,一笔一墨,都是你的名字。”
“其实那才是良栖最常见的样子,他对心外之人都是生疏又有礼的,包括我。”
“你好好看看他吧,他只想你看他。”
浑身血液冲向头顶,燕燎直接上脚,一脚把整张桌子踹地翻倒在地。
书桌上笔墨纸砚噼里啪啦的滚落着,其中圆滚滚的砚台咕噜噜转在地上,颤颤巍巍要倒不倒,又被燕燎“啪”的一声踩于脚下。
“转的烦死了!”
呼之欲出的诡异发现让燕燎整个人有些不太好,背上寒毛都快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