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目的。”
“但是凤留你知道吗?他是只要给一颗糖,就会揣上很久的孩子,因为没有人给过他糖。”
“在咸安城里,你递给他的每一封信他都收到了,但他只是反复叮嘱我,若是你有什么动静,务必要稳住你,千万别让你来咸安,他怕你冲动去了咸安,不过是和漠北王一个下场罢了。”
“他为了带回漠北王的遗体,不惜中毒;他为了照顾断腿的白狼,甘愿在你追杀他的时候,在漠北又留了几日。”
“他病后,再不吃任何人给他的东西,包括我,他也不尽信。
可被你追杀的那段时间,他还是吃了我送给他的糖。”
林水焉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的泪流满面:“若不是苦到了连他都没法再忍受,他怎么会吃别人拿给他的糖?”
林水焉看向微怔的燕燎:“凤留啊,他恨你,可他也敬你,他筐篓里的废纸,一笔一墨,都是你的名字。若不是你,他早就死了。”
月色下,燕燎目光复杂,直直看着林水焉,逐渐攥起手心。
林水焉敛目:“你救了良栖,若不是你,他在姑苏不知道会活成什么样子;你其实对他也算好,吃喝用度,赐给他的一切并不比其他贵胄子差,我曾还见到你把在背后辱骂他的几个贵胄子狠狠惩罚过…可你…”
“你身份尊贵,对一个外来质子,当然可以凭你心意对待,可你不是残暴的人,你连我这等无名辈都善意相待,连身边侍卫都牢牢护着,为什么偏偏就那么苛待良栖呢?”
心口处的伤刺刺的疼,从外及里,一锤一锤往心尖上敲砸。
燕燎烦躁地扭过头:“我控制不住。”
两年前自以为一笔勾销,燕燎认认真真地决定要好好对待吴亥,可吴泓景这一把火,把一切都烧没了。
烧出了吴亥对燕燎深切的怨恨,也烧开了燕燎心底依然对吴亥保有的芥蒂。
手心松开,燕燎轻叹:“你说的对,我是苛待他,可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