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宗头昏眼花,摇摇欲倒,一声不吭。
他往日里再怎么自得,如今也是被困在火场前,被一圈刀枪包围着,周围躺在地上的家将遗体都在告诉他:大事不妙了。
没有实权的土霸王徒有其表,大事不妙,也只能六神无主。
反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霸王司马愉,嘴都被扇烂了,口里塞着块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破布,还要挣扎着“呜呜”两声,似乎是抗拒,似乎是反驳。
司马愉是害怕的,他眼睛通红,先前的假哭和后来的吓哭,把他眼睛泡的又红又肿;不谈可怜的眼睛,最惨的是一张脸,本来司马愉的脸就长得圆润,被一通耳光扇过后,直接肿成了桃子。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敢摇头“呜呜”。
“有这么个老子,我以为小子定是顽劣不成器的,没想到啊,这怕地都快抖成筛子了,眼睛都红成兔子了,还想吭声呢?”吴泓景好笑,伸手拽住司马愉的头发,拉高他的脸,望着这双躲闪的眼睛,冷笑说:“把他杀了,省得以后生事。”
吕和顺一惊:“真…真杀啊?”
好歹是皇室血脉,就这么杀了?
吴泓景瞥他:“真杀,动手。”
吕和顺:“……”
这是要让我的人来杀皇胄啊!
司马宗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看得比命还要重,如今听着烧他府邸的人还说要杀他儿子,突然就疯癫了,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猛然挣开钳固着他的两个兵士,冲着吕和顺扑了上去。
司马宗这一扑宛如泰山压顶,吕和顺没有预料,直接被扑倒在地,摔了个眼冒金星。
吕和顺大喊:“快点!把谋反逆贼擒拿!要是挣扎…挣扎…”
吴泓景笑笑:“吕大人怕什么呀,这火势这么大,几个逆贼宁死不降,不小心被烧死了,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