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燎看得欢喜,接住手中红绳,对一旁静立的司马殷开口就来:“我家吴…”
那个“亥”字还没说出口,吴亥顿时变了脸色。他一把拉过燕燎,直接将人推到墙壁上,以手抵墙,将燕燎罩在了自己与红墙之间。
燕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唬了一跳,不知道小崽子发起什么疯。
这姿势又极其暧昧,只差鼻尖抵着鼻尖。吴亥长睫轻颤,双目幽暗,眸中夹着暖的暮色余晖,却冷得像揣了一怀风雪。
吴亥低声说:“别叫我。”
燕燎一怔,也不在意被这样推开,反而掀起一抹非常欠揍的笑:“怎么?你猜到我要说什么了,所以害羞?”
你要说什么呢?
对着近在咫尺的笑颜,还有几乎扑上脖颈的气息,吴亥喉口发痒,心房一块地破开了土。
吴亥没有来得及去想燕燎要说什么,他只是下意识不让燕燎在司马殷面前叫出他隐瞒的名字。
可随即吴亥就懊恼了。
吴泓景身在琅琊王府,事到如今,等自己回到王府,隐藏的身份已然是保不住了,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瞒下去。
收手揉了揉眉心,吴亥叹气。
燕燎和吴泓景就是两枚不可控的棋子,在他下地正稳健的棋盘里横插一脚,打乱了他的节奏。
吴亥的心绪就像商女手中拨动的琵琶,转轴拨弦,嘈嘈切切,乱的很。
是因为棋盘被打乱?倒也不尽然…便是青州郡守和琅琊王府闹起来,那又如何?
吴亥乱的不是吴泓景的变动,而是另一人的变动,是有关燕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