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涉狭长双眼往上一翻,“咚”一下把菜盘掷在桌上,又回了厨房继续盛菜。
燕燎收了笑意,低声对吴亥说:“你离他远点,他脑子有坑。”
吴亥看了两眼燕燎,心说你到底哪来的脸一本正经说别人脑子有坑?
四菜一汤,一盘烧鸡,被谢司涉特意摆在了离吴亥最近的地方,可惜,吴亥不可能吃别人的东西。
燕燎说:“舍弟近日身体不适,大夫说了让饿几天,别管他了,我们吃吧。”
吴亥:“……”
谁是舍弟!
谢司涉:“……”
娘的,早知道不做这么一桌子菜了!白宰了只鸡!
倒是齐熬目露同情,红着脸极小声低语:“愿早日安康。”
这么一来,好像就又只有吴亥一人格格不入。吴亥真是不明白,燕燎到底是少长了个心眼还是缺根筋,这什么风后传人,能信任至此?
吴亥一人进了齐熬的小木屋,木桌上又重新摆上了那盘残棋。
吴亥拎了张椅子在木桌前坐下,淡淡看着棋盘上厮杀的黑白两色棋子。
这盘棋没法再下,局是死局,无论白子如何走,下一步一定会被黑子无情杀掉,偏偏黑子也是一样,无论怎么走,下一步一定是死路。
黑白双方,僵局在一方狭小棋盘里,彼此紧逼,谁也无法动弹。
吴亥叹了一口气,润玉两指捡起一颗白子,稳稳往棋盘上一放。
“不能这么下,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