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燎这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王信白走到念佛堂外的廊上,往立柱上一靠,环胸仰头叹气。
“吴亥啊,你可千万别拿这事骗世子,否则世子一定会…非常伤心。”
半晌,王信白听到响动,转头一看,看到燕燎跨过门槛走了出来。
王信白一指廊外的天:“雪又停了。”
燕燎负手站着,淡淡吩咐:“让禁军进来,将父王请回王宫。”
王信白心口的石头这才稳稳地落了地:“是!”
王信白走到院外,碰上坐在石凳上的智海,想了想,停下脚步对智海说:“大师,您去看看世子吧,都说出家人妙语生莲,这超度完亡人,也请陪陪未亡人吧。”
智海捧着热茶,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燕世子是无比坚定的人,不需要旁人出言宽慰,他自会看开。”
王信白皱眉:“这我当然知道,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人喜欢!”
高墙深院,沙场军营,人人敬他、惧他,以为他无坚不摧,强大近神,却没有一个人,只把他当成个十七岁的普通少年去喜欢。
智海笑而不语。
王信白看这和尚真是悠然自得,笑道:“所以说,做官没意思,要那浮名作甚?大师,你们寺庙还接收外门弟子不?要不让我来寺里修行吧?”
智海又笑说:“公子心中红尘气太重,遁入不了空门。”
王信白哈哈大笑:“说的也是,当了和尚就没法和姑娘们谈趣风声了。”
挥挥手,王信白不再和智海闲谈,去山门外办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