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白顿了顿,问:“满漠北找他?你终于把人欺负跑了啊?”
燕燎:“……”
不用王丞相动手,他都想打死这家伙。
解释起来又是一番功夫,但把这三天的事都告诉了王信白后,王信白就觉出不对来了。
哎呀一声,王信白说:“那坏了,下谷城就是封了城也有能走的道,下谷离漠北近,猎户山民多,大大小小的山,总有些常人不知道或不愿走的路,我就是被忽悠着上山的。”
燕燎对着王信白的脑袋就是一拍:“你说你这么怕死一个人,这回怎么敢独自跟着猎户翻山?”
王信白被打得一懵,委屈道:“我再怕死,一个猎户能拿我怎么着?再说离漠北离得近,有你罩着的地方,我怕什么?”
王信白哪敢说那猎户的妹妹长得太动人,声音又甜,一来二去他还嫌山路不够长呢。
现在一想莫非那姑娘也是吴亥刻意派去的…?就因为自己稍稍好那么点风花雪月?
可是不应该啊,吴亥就是要给世子递东西,又怎么能预料到自己从江陵回来呢?
这事太迷,王信白不觉得吴亥有这个本事。
燕燎闷声道:“走,去香山寺。”
无论吴亥要他去香山寺是图什么,他都得去。
吴亥身在暗处,燕燎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他阵营的人没揪出来,这种不知道哪里有眼睛看着自己的被动感,让燕燎相当憋火。
世子要出门,宫女替他披上个连帽狐裘,王信白接过伞,两人并肩往宫外去。
今年冬天雪下的时间过久,又大的出奇,积深极厚,整个王城被包在白装素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