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燎点了点头,沉着脸进了城。
只有这夜,王城街道上千家万户无一家点灯,黑暗与肃静包裹在城中。近在咫尺的一战,让所有百姓都害怕到了极点。
更别说出门迎接欢呼庆幸。
不过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就是赢了,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
骑马进了王宫,吴亥是径自把燕燎往寝宫带的。他和燕燎之间的事,并不是因为这一战而结束,相反,是因为这一战,才刚刚开始。
一名宫女上前接过燕世子血迹斑驳的腰刀,另一名则匆匆拉开寝殿的门,要去准备热水供燕燎沐浴更衣。
吴亥出声阻止了她们的忙碌:“都下去吧,世子和我还有事要谈。”
宫女面面相觑,在燕世子表示应允的目光下,虽然担忧却也见怪不怪地退下了。
吴亥关了门,点上宫灯,将宫殿照的一片明亮。
于燕燎面对面坐在席上,吴亥问:“世子想从哪里开始问?”
燕燎挺直着背脊,不去碰还在潺潺流血的伤口,反问吴亥:“你想从哪里开始讲?”
本以为燕世子会更暴跳如雷些,却没料到他比预测中要平静不少,吴亥还悄然惊讶了一会儿。不过这点微不足道的惊讶并没能影响吴亥,
吴亥说:“我回来漠北的时候,咸安已经内乱了,不然我没准备现在就动手。”
燕燎挑眉:“你什么时候和纳玛勾结的?”
“勾结?”吴亥说:“利用纳玛很久了,不过要同时牵制好旦律和海俏,一开始可花了点时间。”
“燕羽那边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