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这段时间的挣扎和纠结,林落忽然觉得不甘,原来痛苦的真得只有他自己。
没有他在,荣烛一样很开心,甚至看他交到新朋友,还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这什么意思,难道她终于有点厌烦,以致于迫不及待要把他“送”出去了吗?
“滴,伤害值+2000”
不,是他自己不对,林落看着少女无暇的面孔赫然警觉,谁规定一个人只能交一个朋友呢,荣烛善良豁达,质本天然,是他自己的独占欲来得既离谱又邪恶。
系统很兴奋,控制面板上都在放烟花庆祝,荣烛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她看看林落,又看看手里的风筝,一时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她尝试过让林落把自己的不痛快直接告诉她,林落的性情也并不古怪,耐心“哄一哄”,他总是会坦诚一些。可惜他伤心的理由总是会花样翻新,层出不穷,荣烛到现在都没摸出规律。
她尝试着把风筝举起来:“小落也想玩风筝吗?”
林落没有反应,他的手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就要接过来,但他的理智却控制住了他。他注意到了荣烛脸上的表情,她在微笑,但是却有点勉强,一点都不像刚才那样烂漫,刚才她牵着风筝在春风中奔跑,笑声简直惊醒了晚开的花朵,要让它们争先恐后的张□□来。
她的神情中甚至还带一点小心翼翼,还有讨好。
她在怕他。
她对他心存惊惧。
这个认知让林落觉得奇怪,他有什么好值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