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有一番洒落不群的风度,久而久之,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木秀于林的姿态。
而张北琳这家伙天生的豪阔脾气,本就是此地孩子王。他脑子也不笨,只是好学的劲儿只能坚持三天。
课堂上,先生正在讲经,不过两柱三香的时间□□下面鼾声如雷,低头一看就是那张北琳枕着胳膊睡得酣然如醉,天地不知。先生恼了,把他叫起来打上三板子,撵出去罚站。
张北琳倒也听话,只是偏偏好巧不巧的,先生又感慨一句:同样是这般年纪,林落已经精研了四书,五经也学了三本,能写出不错文章,你才读到诗经第三本。
听到这里,张北琳便有些不服气了,林落是谁?那书呆子很牛吗?
午后阳光洒落,他在教室外百无聊赖的站着,忽然就看到对面走廊上有个孩子在写文章,他穿着青布麻衣,案边放着一个博山炉,云雾升腾之中颇有一种玉面仙童的质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概十七八左右的学长走过来问他收作业,感慨这次夫子布置的文章不好破题,那少年皱着眉头思考片刻诚恳的道:“我这里倒有三个想法,学长需要参考参考吗”
张北琳被这无形装逼的气场惊到了,人家正为难呢,你张嘴就是三个解法,你这小子看起来很豪横的啊。
“喂,你是那个谁,林落是吧?”
张北琳发问,林落似乎在看书,头也不抬。张北琳顿时上火,你丫的架子还挺大!
“叫你呢林落,耳朵聋了吗?”
林落细长的睫毛轻轻动了一动,眉宇间微不可察的流露出些许不耐烦。他处世自有一套原则,既不多事也不会让事沾上自己,看了张北琳一眼,立即知道他是有心寻衅,便不作理会,转身往阁楼上去。
但张北琳却是个天地不怕的混账脾气,少年冷淡的模样更刺激到了他,他飞也似的冲过去挡住了林落的路,“咋滴,只听不到小爷说话?!”
张北琳身高腿长,在林落面前像一棵大树,他打量着瘦瘦的林落哼了一声,“我今日来特意提醒你一句,离荣烛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