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战乱,泰泽被大炮轰击的余波影响,脑子磕在石头上,失去了记忆。他被附近的老乡当成自己村里的后辈,被带到那个小村子里休养了好长时间……”
至于这个小村子是哪,曾在福省工作很多年的席国方,特意选了个后来因灾害而毁灭的村子,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席泰泽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里。
“那村子因为受灾严重,又没人认领席泰平回家,救他回去的人,又给了些粮票,让他走了。他路上又遇到了跟逃难家人走散的杨芸,两人一起迷茫地到处迁徙,没有身份、没有粮票,沿路不是好心人送了些吃的,就是自己挖野菜草根吃,饥荒时差点饿死。”
“但后来两种高产玉米的种子扩散种植,饥荒结束,他们流落到北边,愿意帮助他们的人就多了,身体渐渐养起来,杨芸还怀上了孩子。就在快生之前,他们本想在北边求人查证身份、给他们弄个户口,没想到刚好遇到了国方……”
“真巧啊!”包红英感叹了一句。
家里其他人眼皮子跳了跳。
席宝嘴角也是抽了一下,就连她都听出来不对了,妈妈居然全信了?
她用精神力探向桌底,果然看见爸爸不动声色地踩了妈妈一脚,让她别说话了。
“咳,”老爷子蜷着拳头,遮在口前咳嗽一声,继续按照信上的内容说下去,“六二年十二月、二十九号,杨芸给我们泰泽生了三胞胎,一个儿子、两个闺女,名字都已经取了,就叫安周、安思、安念。”
这种事定然不是瞎编的,席宝“哇哦”一声,“又多了三个弟弟妹妹!”
家里人都露出笑意来。
原先并不太清醒的大奶奶张银花,听到这,也是一脸微笑,似乎看到了儿孙们的模样,她问:“泰泽在外头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回家来啊?”
她目光没有落在家里任何人身上,似乎是要穿透时空,亲自问她的儿子。
席宝收敛了笑容,低头叹了一声。她来的太晚了,如果早一些,大房的姑姑一家、还有自己这房的哥哥,也不会没了。
“这跟你没关系,”境灵轻声安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