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崖听见了脚步声,却不见疾离君的身影,再一转身,便见疾离君正站在他身后,离他很近。
疾离君和步崖差不多高,一身魔气森森,带着一股仿佛可以压倒一切的气势,疾离君笑道:“你的心魔就是本座,你越强大本座的力量就恢复得越快……”
“我心中并无杂念,何来心魔一说?”步崖现在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疾离君,竟全身僵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疾离君道:“也是,你一心一意都想着瑾无,何来杂念?不过你别忘了你与本座之间的约定,九千年时间将至,你若不赶紧帮本座拿回肉身,你的肉身便永远属于本座,你也会和瑾无一样任本座摆布。”
“最后一颗灯芯我还没找到,只差一步而已,疾离君何必如此着急。”疾离君一身魔气笼罩着步崖,步崖道,“疾离君是怕我变得越强大疾离君便越不好控制我吗?那疾离君知不知道,一旦打破了雷泽的封印瑾无将军便会拿回他的力量,况且那封印里不单单有晋殊天帝一个人的力量,即便你真的拿回了肉身我们一样有办法再杀你一次。”
“呵,果然……”疾离君闻言笑道,“浮弦,你都想起来了。”
“浮弦已死,世间只有步崖。”
“当年晋殊放弃天帝之位,将气运都分给了别人,才换来了你一个转世的机会,但那又如何?你们真以为天道选中晋殊是因为看中他的资质?天道只不过是想利用你们来与本座抗衡,削弱本座罢了,你们和本座当初一样都只是他的棋子。”
天道凌驾于万物之上,但这世间有些事就连天道都无法控制,疾离君在与天道背道而驰之后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已经超出了天道的控制范围,天道自然不容许有这样一个存在,所以才有意培养了洪荒五帝来与疾离君抗衡。
步崖道:“天道的目的确实是要削弱你的力量,不管是洪荒五帝还是我的父亲母亲,都只是天道用来削弱你的工具,疾离君当年是因为遭受背叛失去了灵均女帝对神族心灰意冷才决定成魔,可背叛你的那些神你都已经亲手杀掉了他们,灵均女帝无法复活也不是天道在操控,更不是六界众生的错,你何必因为自己的执念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疾离君愣了愣,灵均……自疾离君入魔之后便再没有谁敢在疾离君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曾经为灵均那般疯狂,如今再听人提起灵均,疾离君的脑海里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是时间和无涯之狱里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消磨掉了他的记忆,消磨掉了最初的痴心。
当初疾离君找天道谈判,疾离君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灵均女帝回到他身边,只要灵均女帝能够死而复生疾离君愿意放弃一切,但是天道竟然说天道也无法让灵均女帝复活,疾离君不信,也不甘心,一怒之下便挑起了洪荒大战,弄得洪荒生灵涂炭,混乱不堪。
“呵,说得好听,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吗,本座要改变这世界的秩序,自然要有人做出牺牲,谁让你们都不愿妥协?不过本座很好奇,你在天外天见了什么人?是谁恢复了你的记忆,让你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话音刚落疾离君身上的重重魔气便钻入了步崖身体里,步崖从刚才就毫无防备地被疾离君给限制了行动,此时想躲也躲不开,更别提反抗了。
最近新婚燕尔,步崖又年轻气盛,所以在某些方面的事情自然是频繁了些,累是累了些,不过有助于睡眠,瑾无这“老人家”就当是养生吧。
一大早,瑾无还是迷迷糊糊的,便被人搂着捏了一把脸,下手还挺重的,但捏了好几下瑾无也不愿意醒,闭着眼睛摸索着搂住了步崖的脖子,摸着步崖的后颈:“别闹了狼崽崽……”
瑾无还想再多睡会儿,步崖却不依不饶的,弄得瑾无渐渐没了睡意。瑾无睁开眼睛,便见步崖坐在瑾无身上面无表情地望着瑾无,眼神冰冷,令人心生畏惧,似乎完全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