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不知道你是瑾无?”酒神问道。
“他知道。”瑾无道,“而且,就是他把我从无涯之狱里救出来的,要不然我现在还在里面和疾离君待在一起。”
灰袍正和东华帝君下棋,捏着棋子盯着棋盘语重心长地道:“人家为了你连疾离君都敢招惹,所以啊,你应该好好珍惜你的小情人,别再想其他人了。”
灰袍所说的“其他人”是谁,在坐当然都知道。
这“其他人”瑾无现在已经不怕提起了,便与他们说了这段时间以来所见的望之的状况。碧灵神君也觉得望之变得很反常,虽说望之和碧灵神君、酒神交情不深,但从前因为瑾无望之也常与他们在一块儿玩,可望之竟因为碧灵神君和酒神拿了瑾无的眼睛要杀他们,这绝对不是他们以前认识的那个望之。
“我每次在望之面前提起我的名字,望之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就感觉他好像特别恨我,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我。”瑾无道。望之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曾经对瑾无万般温柔,怎么说恨就恨上了?
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怎会无端仇视一个人,灰袍推测望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心神,所以才对瑾无产生恨意。
“会不会跟望之寝殿里的那面镜子有关?”瑾无道。
灰袍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得亲眼看看那面水镜才知道,不过镜子有灵,性格会走向两个极端,一个极善,一个极恶,听你的描述望之遇到的不是什么正经镜子,早毁了早好。”
东华帝君道:“瑾无,天帝也知道你回来了,你有空就去见见他,你们之间有许多误会,他也有些事情想向你解释清楚。”
灰袍和东华帝君又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不过瑾无觉得他们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却有意在提醒瑾无,那面镜子和天帝是事情的关键。
五个人正聊着,却忽然听见一阵鸟鸣声,成千上万只鸟不知从何处浩浩荡荡地飞到了蓬莱,一路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声音十分响亮,拍打着五彩斑斓的翅膀飞到了紫藤树下,在五人头顶上盘旋,好不壮观。
酒神见此忙用袖子遮住了头,道:“这什么情况,哪来这么多鸟啊,不会突然拉屎吧。”
酒神这么一说,其他四人也忙遮住了头,只见几只青鸟飞下来,拍打着翅膀围着瑾无转了几圈,停在瑾无面前叽叽喳喳的跟瑾无说话,但瑾无完全没听懂他们说了什么。
瑾无忙看了看碧灵神君,碧灵神君笑笑,道:“她说让你跟着他们走,有人在某个地方等你,只要你答应了便给你带路。”
“是步崖吗?”瑾无激动地问道,凤凰乃百鸟之王,除了凤凰谁还能号召百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几只青鸟又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叼起瑾无的衣角便要瑾无跟他们走,瑾无只好站了起来,“你们要带我去哪?”